眼看父亲捏紧着拳头就要起身,苏韵忙一把将他袖子拉住道:“爹,您这是要做什么?”
“今日老夫就算是豁出这条性命,也要出去说两句。”
“爹,前头那几人不过是个传声筒,您去跟他们犟也得不出个什么好结果,反而还会重蹈之前的覆辙。”
“怎么没结果,至少姿态要摆出来,让他们知道下边的人难处,若是没人出声,他们当真以为底下的老百姓还真的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您明明知道没有用!”
“可有些事,总得有人去说!”
“既然知道不可为而为之,爹爹往日可不是这样教我们的!”
苏学林闻言,原本挺直的背脊就在那一刹那慢慢地又弓了下来,无力地垂下手。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可他总得做点什么啊。
“可梦期呢,他如此顶撞,可会有事?”
苏韵摇了摇头:“爹爹不用担心她。”
里屋这一屋子用饭的皆是封乐的官吏和村民,见到这场面也只能垂头叹息,有人安慰道:“先生不必担心,秋大人不会有事的。”
外边的厅堂,孟元洲见秋梦期被安王等数人出声呵斥,眼底的得意越发明显,“秋植,你如此藐视朝廷不思君恩,根本不配当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