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晋村就是盆允下辖的村落。
盆允县令和乡绅之子在封乐上学,这并不奇怪,毕竟这里有一个前太子太傅,封乐又如此富硕,临县临郡的官宦世家将孩子送到这里念书已经成了常态。
秋梦期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刘元宝一向跋扈,时常趁夫子不在欺负同窗,有位同窗不愿向他屈服顶撞了他,他就趁着下学将人堵住,将那同窗揍了一顿,还说定要让其父亲收了那同窗家的土地,那同窗反讥说他们家不会卖地,可刘元宝却道,等海寇一来,就由不得他了,果然没多久那同窗家因为海寇上岸,刚种下的粮食就这么毁了,家里死了人没人种地,又交不起地税,只好将土地贱卖。”
说到这,秋梦期几人脸上微妙。
土地荒着不耕种,是要被惩罚并回收,种吧海寇三天两头上岸摧毁秧苗白忙活一场,如此折腾,不贱卖还能怎样?
苏韵温声问道:“可是刘元宝家里将你那同窗家的地收了过来?”
禾璟焕点了点头,“正是,我那同窗说他们家的地就是被刘家收了去,家人也不得不卖身给刘家当长工给他们种地。之后刘元宝又向那同窗炫耀了一番,同窗气急,但却又奈何不了他。”
“焕儿本以为只是巧合,可昨日路过刘元宝的学堂后边,见汤超向刘元宝索要银两,刘元宝拒绝,汤超不悦,遂威胁说要让吾父收拾汝父,那刘元宝也并未发怵,反讥曰,吾父与汝父乃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焕儿年纪小,更不知前因后果,不敢妄言推断,只是回去后和娘说起这事,娘让我来与大人和夫人说一声,具体情况如何,您二位自会有判断。”
秋梦期想起刚刚苏韵在说起海寇一事,也提及田地之事,如今再结合焕儿的说辞,便觉得此事不简单,笑道:“我们正要对此事进行调查,你的信息来的正是时候,接下来这件事就交给大人们来办,你且安心回去念书。”
“是,焕儿明白。”
秋梦期招手叫来北玺(细狗),“送焕儿小姐去学堂,她来衙门一事不可让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