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刺史一听,骂道:“说什么混账话,你也不瞧瞧咱们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守孝六年倒是挣了个美名,可你以为想往上爬单靠你这个名头就能爬上去吗,如今上面哪个不是看你有没有银子塞,当今能有这个财力支持你往上爬又好拿捏的,就只有赵家了,更何况那女子听说有着旷世的经营奇才,台山船坊就是他们家的产业,如今开海,谁不去她们那儿订船,日进斗金啊你知不知道,都说她与原封乐县令秋植走得近,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拉拢秋植吗?你却傻乎乎的不识好歹,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死活的蠢东西!”

裴永寿站在那里,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低头不语。

这一幕在旁的人眼里,倒是一副孤傲清冷的模样。

邓氏看着这个外甥,心里拔凉拔凉,“如今你还是坚持要让那小蹄子进门,你是让别人怎么看?”

守孝六年,上个月才脱孝,还没正妻,就勾搭了妾,怀了四个月的身孕,这若是说出去,哪里还有什么贤名?

“我裴永寿娶妻还要管别人的脸色?”

“我们不说出去谁知道!”

“孩儿以为,我堂堂刺史家的公子娶妻,能给她一个商户之女一个正妻的位置已经是仁至义尽,至于别人如何看待,孩儿倒是没有想过,也不在乎。”

裴永寿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淡漠。

裴刺史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见二人又要争吵,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那妾室暂时养在外头,等成亲后再把人抬进来,先不要让赵家的人知道,免得陡生变故。”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