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什么?”秋梦期提高了声音。

马大柱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裴公子让我们把赵大小姐诱入僻静之处,再让我二弟袭击大小姐,再由裴公子出面英雄救美——”

这话一出,厅内所有人都惊呆了。

裴永寿顿时遍体生寒浑身打颤,他堂堂一刺史的儿子,若是被人知道自己做出这种事来,让他还能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只得大声申辩,直呼冤枉。

“你还有脸叫冤,你说你不认得马氏兄弟二人,我且问你,这个月十三和十四晚,也就是海滩一事发生的前两天晚上,还有前天晚上,你都宿在哪里?”

直接具体到某一天某个时辰,裴永寿只觉得要完,但仍硬着头皮道:“我住在城西福来客栈。”

“不,”秋梦期摇了摇头,“本月十三十四你住在马家。”

“事发后两天,你还小心翼翼,但发现我义姐一切如常,似乎没有发觉,于是你又在前天晚上去了马家,那天晚上你们吃了一盘驴肉,还杀了一只鸡,一碟花生,三斤烧酒,你还给了他们二人每人一锭银子,是与不是?”

裴永寿一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瞬间瘫在了地上。

因为秋梦期所说的,丝毫不差。

“你说我为什么知道?十三十四晚有邻居作证见你进了马家的大门,而前天晚上,也就是事发后的第二天晚上你又再去马家,这天晚上本郡守就蹲在马家的墙头,看着你们吃吃喝喝,商量着怎么陷害我义姐!”

“怎么样,还要证人吗,让赵家那马夫出来跟你对峙一番,还有马家后院那个女人——”

“大人,郡守大人——饶命啊——是我,是我一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