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这李泰也忒倒霉了,上京述职,沥州被人占领了,他却因此成了阶下囚,你们就说冤不冤吧。”
“不过也真是巧,那越王早不造反晚不造反,就偏偏选了这个时候,谁知道两人是不是早就勾结好了,让李泰出来避嫌。”
“你傻啊,若换做是你,难道不是趁着他离开之际动手吗,李泰不在,沥州群龙无首,节度使去闽州平水匪,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拿下,照我说,越王怕是等这个机会等很久了。”
“你们说,那个赵鸿为什么偏偏要跟李泰过不去,供告他与越王合谋就算了,现在人到了咱们这儿,他还紧追不舍,昨晚大晚上还来找李泰的麻烦,要是李泰罪有应得就算了,可我看李泰那人,不像是个反贼。”
“依我看,赵鸿是怕李泰不招供,当日他的弹劾之举就是变成污蔑,这才想屈打成招。”
“气人的是咱大理寺卿在朝堂上弹劾他了,皇上也不过是轻飘飘一句话让他收手,没多一句责怪的。”
“谁叫人家有银子,你若是能拿二十万出来给皇上建地宫,皇上自然也会把你当宠臣。”
“哎,我就是看不惯他小人得志的样子,一朝得势鼻孔朝天,呸。”
“以前也不知道这赵鸿是这样的人——”
“人家如今已经是内阁阁老,岂是哥几个能议论得了的,来来来,满上,这贼老天冷得很,不喝上两碗身子都要冻僵了。”
“来来来,喝酒喝酒——”
几名典狱身后的牢房里,李泰蓬头垢面躺在里面,一身衣裳早已破败不堪,身上更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他靠坐在墙壁上,耳边是典狱们吃吃喝喝的声音,眼睛警觉地盯着外面漆黑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