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几个小丫鬟在房间里端着水盆, 在她房间进进出出。
刚从封乐回到沥州的钟淑娘见到这一幕,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拦了其中一人问是怎么回事,得知是柳月如生病的时候, 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理智告诉她, 既然已经决定和那人疏远了, 就不应该再继续靠近。
可心里却有个声音叫嚣着想要进去看看她,哪怕只是一眼都好。
“她这会儿醒着吗?”她听到自己如是问道。
丫鬟摇了摇头,“柳大人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这会儿还没醒呢。”
钟淑娘握着的手紧了紧, 下一刻已经端过小丫鬟手中的盆子道:“你们照顾一天也累了, 正好我没事, 我来替一会儿, 等你们休息好了再来替我吧。”
两个小丫鬟有些为难地看了对方一眼。
钟淑娘又道:“是不放心我还是怎样?护卫在外头守着呢。”
两小丫鬟赶紧摇头道:“您是越王和秋大人的朋友,这酒楼也是您开的, 我们怎敢不放心您,只是觉得麻烦您了。”
“这有什么,柳姑娘也是我朋友, 照顾朋友也是我应该做的事。”
听她这么说, 两个小丫鬟这才退了下去。
柳月如抱着水盆子小心翼翼地进了屋。
这间房间她来过两次,就在这门边上,还有那张床上, 她和柳月如曾抵死缠/绵过, 只是这次再来, 心境已然不一样了。
她走到床边,将盆子放在地上,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床上的那个人,只见小姑娘紧紧闭着眼睛,一张小脸烧得通红,细细的眉头拧在一起,仿佛昏迷中还有什么在困扰着她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