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睇了赵鸿愠一眼。

赵鸿愠赶紧上前道:“如若陛下信任,臣自不敢推辞,只愿能尽快查清此事,给诸位一个交代。”

……

两天过后。

赵鸿愠半夜秘密觐见皇帝。

“皇上,禾家子有备而来,当年负责粮草征集的柳鄂已经送往刑部,据他所交代,当时筹集的十万石粮草,只从陆路运往北疆三万石,其余的均通过水路发往扬州一带。”

“据当年北疆负责大军后期粮草的游击将军辛宰的供词,确实只有三万石粮草送抵北疆,同时太子下令将这三万石粮草压下,致使禾家军众将士数日之内粒米未进,无法与匈奴抗衡。”

“更有摘星阁阁主供认,当年是太子派人聘请阁中三十名杀手混入人群中,趁机截杀禾家军数名将领,使队伍腹背受敌,导致大军被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溃。”

皇帝闻言,面色冷峻。

但心里已经有了决策。

“你此番夤夜求见,难道只是为了和朕阐明案情?”

赵鸿愠摇了摇头:“安王今日前往刑部自首,供认当初押粮之时受太子所指使,将另外七万石粮草运往扬州,低价售与各粮商,所得皆已悉数上缴太子。”

“依臣之见,太子怕是救不了了。”

皇帝手指紧紧捉住手中的扳指道:“依你看,安王主动投案,是他本人自愿,还是另有他人指使?”

赵鸿愠吞吞吐吐道:“臣不敢说”

“说,朕恕你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