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宁面色赧然,道:“父亲巴不得我能走远一些……”

苏韵听到这话,不禁愕然。

当年苏学林并不认同她的政治观念,选择在沥州大河村种地,但自从定都蓟城后,苏韵还是把他给接了过来,苏家人如今都在蓟城,怎么能留他一人在沥州,如今他年纪大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照顾不到。

苏学林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跟着来了蓟城,苏韵按照他的意愿找了个郊区的庄子,让他在那儿种地。

父女二人关系不好不坏,但随着越国统一,他也已经不再执着于什么政见,不过倒是越来越热衷种田,几年下来,从一个门外汉,变成了种地小能手,对于虫害和施肥有着自己的一套经验。

如今见面,关系也缓和不少。

不过弟弟如此一说,倒让她觉得有些稀奇了。

“父亲怎么说?”

苏长宁说漏嘴,不禁有些懊恼,但长姐如今一肃容,他就有些不敢吱声,血脉压制加上帝王的威严,让他连头都不敢抬。

“问你话呢。”

苏长宁只得回道:“过年时父亲专门找了我和长越,让我们跪在苏家列祖列宗的灵前发誓,让我们兄弟二人不得向长姐伸手,不得觊觎不属于我们的位置……”

苏韵闻言,坐在位置上,若有所思。

苏长宁见她眉头紧皱,以为她要生气了,急忙解释道:“长姐,我和长越从来没有过这份心,想都没想过,曾经沦落到发配的境地,我们最多也只想能过上普通老百姓的日子,如今长姐身居帝位,我们兄弟二人由衷替长姐感到高兴,但我们都知道长姐坐在这个位置上有多不容易,只想着能帮您一二而已,没有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