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恐怕是柳月如为数不多的愿意出力动手做的事了。
想到这里,钟淑娘耳尖不由地一阵发热。
但心中仍生出一股不安来,如今柳月如身居高位,自己不过区区一商户女子,又大了她四五岁,还带着个孩子,随着年纪上来,眼看都要奔三了,可她才二十多岁的年纪,正是含苞待放的时候,不知道心里有没有其他想法。
以前嫁给个男人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多的想法,毕竟当时心里早已默认了男人三妻四妾的行径,自己那样的身份还能被抬入严家还做了当家主母,心里也知足了,就算丈夫想纳妾,心里也没什么波澜,甚至觉得自己还会帮他操办。
可如今跟了个女人,心眼倒是变小了,担心她嫌弃自己,又担心她在外头拈花惹草,总是患得患失。
钟淑娘这几年来有一部分是在沥州,先前跟着柳月如来蓟城住了几个月,因为沥州和交州那边的天香楼出了点事,又回去了一趟,路途遥远车马慢,乘船也得一个多月两个月才能抵达,故而这几年来两人很大一部分时间都在异地。
这次到蓟城来,是打算定下来和柳月如过安稳日子了
只是临了要定下来,却有些忐忑。
加上柳月如没亲自来接她,心里忍不住有些许的失落。
等回到了家里,见柳月如还没下衙,她粗粗打理了一下自己,随后就开始弄饭。
厨娘不敢劳烦夫人动手,却被余管家给叫走,夫人给大人做饭,这是妻妻两的情趣,其他人凑什么热闹。
只是等做好饭,到了下衙的时间,还没见人来,钟淑娘坐不住,于是就往院子外边走去,想看看她到底到了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