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念头突突地疼,若她还是季绮凌,那她一定会和扶如是大吵大闹一次,然后再离家出走让这木头跟着。
可她恢复了记忆,于是舍不下那张老脸像个孩子那样吵闹,只能暗中咬牙最后还是忍了。
这样不算什么,扶如是找了她那么久,其中所受的苦根本无法说明白,如今受点小气就当是补偿了。
虽然她是根木头,但是是好木头,也是担惊受怕的木头。
如今两人睡在一起时她从不愿意先睡,只有在季无念闭眼之后她才会安然睡下,手却一直没有放开。
她很怕一睁眼,一切又是一场梦。
竹屋内的陈设很简单,桌椅床,唯一的装饰品怕是那墙壁上挂着的剑了。
茶香袭来,几人相继落座。
季无念的眼神在扶声和齐舒媛两人之间逡巡,最后化为意味深长的一笑:“看来两位的生活挺滋润。”
扶声回道:“一般般吧,如今都是闲人,于是过来看看你们。”
不过季无念也是快要飞升的人,如今她和扶如是两人不再是必死的结局,按道理说这情劫应该很容易过。
齐舒媛也是这么想的,她在心里飞快敲着算盘。
她记挂着师姐想要常回去看天道这件事,如果季无念飞升了的话,天道就又有陪她下棋的人,那师姐就不会去想了。
于是乎,齐舒媛十分关切地问:“近些日子有没有要突破的感觉?”
季无念透过窗看向外面飞舞的蝴蝶,淡淡道:“我强行压制了自己的修为。”
此话一出,齐舒媛差点就把手里的茶杯握裂,好在她控制住了,继续和蔼可亲地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