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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救助过一个患了魔毒症的水手,他测绘航海图的技术无与伦比。他说在海上迎击风浪的时候,是没人会在意伙伴身上有没有长麟片或动物毛发的。

你现在的同伴能遗漏你,说明你很可能只是这艘船上一个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的人。同样作为水手,你换过多少份工作?又在为自己的无能怨天尤人什么?”

弗林阴沉着脸,凶狠又忌惮地看着她。

虚弱的女孩背靠在树干上嘲讽道:“怎么,不是要杀我吗,在等什么?我都这个样子了,也能叫你畏惧?

只要我活着,约德郡乃至整个汉克都不会有你生存的土壤,海风会将你的存在随港口的轮渡播散出去。

只需我一封电报,陆地上所有的炼金术士都会追杀你,大海的风浪上也不再会有一个名叫弗林的水手

伟大的魔法生物?不,你只会是一个患了魔毒症的通缉犯,一个狂妄自大的可怜虫——”

一声怒吼,暴怒的野兽红着眼睛扑了过来。

森冷的獠牙逼近,利爪朝着女孩纤细的脖颈狠狠挥出一击,伊冯背贴在树干上侧身闪躲。

普通人的速度怎么可能躲过野兽,利爪轻易划开皮肉,年轻的炼金术士肩膀上顿时留下四道血淋淋的伤口。

但也仅止于此了,狼人的利爪开始退化,就像是有一支强效药剂在伊冯身上打碎,牵连着作用到了水手身上。

伊冯的肩膀成了源头,药效如涟漪一般传导扩散,人与狼人的形态开始以一定频率在弗林身上交替变幻。

可这远远不够,她的器具和药剂都在手提箱里,伊冯随身携带的几管备用试剂面对魔化的渎法者而言,只能短暂间或生效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