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间消失再也找不回来的地下室在那个寒冷的夜里给了少女时期的炼金学徒一个温暖的庇护所。
第二天,伊冯蜷缩在小房间地板上醒来的时候,卡洛就已经钻到她怀里睡大觉了。
“听起来像是一场奇妙冒险。”车里还有其他人,阿卓亚娜话语很谨慎,“卡洛身上有让我亲近喜爱的气息,它很特别……”
当然特别了,没有哪只金花鼠能健健康康活过七八年的。
伊冯不愿在外人面前透露太多,她看向身旁柔若无骨般半倚在自己身上的女妖,转移了话题,“莉娅,你有市场上流通的那批毒酒下落吗?”
“我有办法追查到,不过伊冯,这样做其实没有必要。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警务厅乃至市政府都没办法用现有的规则去撼动既定秩序,就算没有这批酒,也会有其他更危险的东西来占据地下市场的份额,过剩的道德责任感与同理心是一种枷锁。”
“我没有——好吧,你说得对,的确没有必要。”伊冯往后靠到了座椅靠背上。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关心那些人是不是会因自身的选择而受到伤害,但元素之毒的危险没有你们以为的那么简单。
人总容易对一些小事情过度应激,但真正的危险降临到身边的时候,大家却又总是视而不见。
魔毒症没有人们想象中那么可怕,那些异变的元素却不然,炼金术士不是魔法师,空气中的元素早已失控……算了,没什么。”
在学术界和各国政府高层的共识里,有一项不会向民众承认公布的残酷事实,那就是炼金术士能治疗的病人才被称为魔毒症患者,治不了的,便归为“渎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