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空白的笔录本看向伊冯,“长官,现在怎么办?”
“律师怎么说?”
“他说艾德愿意和我们达成协议,只要等到明天早上银行开门,他就交代所有事情。”
伊冯望向克拉克署长,署长问道:“他身上有问题吗?”
炼金术士知道她在问什么,摇头,“我没发现他身上有元素存留的痕迹,艾德就只是个令人作呕的恋童杀人犯。”
署长点点头,“那就去告诉他,明天九点银行开门的时候,那笔佣金到账了也会被立马冻结,到时候他不交代,他的家人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行了,大家也别在这儿耗着了,早点回去休息,明早再过来,局里今年加班费的预算已经不多了。”
离开警局,外头大街上冷空气凛冽刺骨。
北国的气候就是这样,即便已快到夏日,白天天晴日暖,晚上气温也总是很低。
今晚的月色很明亮,街道上空无一人,伊冯和几个科员在银杏大道上同路走了几百米,在通往码头路的桥边道别分开。
这条回公寓的小路后半程没有路灯,四下除了水面倒映的星光及远处房屋窗户里透出的光亮外再无其他光源。
但皎洁的月光自上而下洒在石砖路面及桥栏上,于桥面铺就了一条通往河对岸的银色道路。
伊冯的右手边是静静流淌的河流,除了潺潺的水声,周围静谧一片。
几艘轮船停靠在不远处内河的船坞里,透过水面弥散而起的白色雾气,像夜间沉睡的庞然巨兽。
就在这宁静祥和又凉爽的夜晚,伴随轮胎滚过桥面的声音,一辆小轿车悄悄跟在了炼金术士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