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莱林区夜间巡警队已经调整了巡逻路线,您住的那片社区晚上每两个小时都会有巡官或骑警经过,务必保证您不会再遇到这种袭击事件!”
袭警在任何国家都是极为恶劣的犯罪行为,尤其还是伊冯遇到的这种人身故意伤害事件,它挑衅的是整个执法机构的威严,没人知道这些人下一步是不是会随机再挑一名警官下手。
这也难怪整个警务系统迅速响应,克拉克署长甚至命令特莱林区分局限时破案,一定要将凶手全部抓到。
这起袭击已经不是伊冯一个人的事情了。在确定袭击者的动机和目的之前,这件事会被当成是对整个约德郡警务系统及执法者身份明目张胆的挑衅。
伊冯起身想坐起来,安静陪坐在一旁的伯爵夫人忙凑近帮忙将床摇高,随后扶着她在身后垫了一个枕头。
伊冯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靠在枕头上对房间内另外两名来自特莱林分局的警探道:“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
这间病房除了受伤的患者外,还容纳了足足四名便衣警探和凌晨时分赶到医院来的塔妮斯顿伯爵夫人。
要不是两位保护伊冯的警员一直在门口站着,护士都要过来赶人了。
袭击发生在特莱林区,两名警探是专程来问询当事人口供的。
至于摩根……
“昨晚袭击您的杀手中有两个已经识别出了身份,是港口分局上个月刚发布了通缉令的两名杀人犯,塔肖尼警长派人循着线索去查了,初步推测这些人都是被人花钱买通的亡命徒,警长派我过来向您再了解一些情况。”
特莱林分局的两名警探接话道:“维吉哈特长官,您还记得昨天傍晚发生事件的全部经过吗?”
病房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伊冯穿着病号服,骨折的左臂缠了绷带。镇痛药已经逐渐代谢失效,她腹部刀口缝合的位置开始隐隐作痛。
“当然,事情发生在我加班后经常会抄近路走的一条小道。因为以前偶尔也会在巷子里遇见一些流浪汉或酒鬼,所以昨晚我经过的时候就没怎么留意躺倒在路边的几个人……”
对心怀恶意早早埋伏好的人类杀手,对元素浓度变化敏感的卡洛可没办法预警帮忙。
墙面布满深色苔藓的漆黑暗巷里到处都是废弃的酒瓶,几个酒鬼就这么横七竖八歪倒在墙角边呼呼大睡。
伊冯绕过几个躺在垃圾堆和酒瓶旁边鼾声如雷的醉汉,当经过一个侧靠墙壁背对着她像是在吸毒的瘦小男人时,她往前平静走了两步,却在身后男人亮刀瞬间寒毛倒竖,猛然抽出警棍横在小臂上,转身格开了划向她脖子的匕首。
挡下了第一轮致命杀机,她甩开警棍,抡砸男人手臂的同时另一只手夺下匕首,反手割开了他的喉咙。
“我刚解决了他,就有一个拿着刀的光头男人出现在巷子口堵住了前路,身后躺地上的几个人也都握着酒瓶和爬起来了。”
伯爵夫人攥住手包的指尖微微发白。
“后面的事情我记忆就不是很清楚,当时情况太乱了。巷子很狭窄,那些人难以配合施展开,叫我逮到机会借他们的手又解决了一个……
我听到了孩子的尖叫,有人开了枪,剩下的杀手就都转身跑了,然后我才发现自己受了伤。
哦对了,逃掉的人里一个是光头,面相凶厉,嘴唇上有刀疤,穿着棕色夹克,年龄在三十五到四十五岁之间,身高一米八左右,身体很强壮,预计体重接近一百九十磅。
如果一对一正面搏斗的话,我绝对不可能在他手里活下来。
其他人就要不起眼很多,我只记得一个是红色短发,一个是黑人,都很瘦,看起来很像是街头被毒品和酒精掏空身体的流浪汉,脏兮兮的,但衣服底下都有肌肉……”
说完了自己记得的情况,伊冯看向两名警探,“那几个孩子没事吧?”
“只是被吓坏了,别的倒没什么。长官,您确定杀手有五个人吗?”
她想了想,谨慎道:“我经过了三个醉鬼,一个吸毒者,以及巷子尽头堵住去路的光头,或许还有接应的人,但我看到的只有五个。”
两名警探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将手里的速记本收好,“虽然已经走访调查了一遍,但我们还是想确认一下,您有没有什么仇敌或者有私人恩怨的敌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