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伸进门边衣帽架挂着的那件外套口袋里,揪住一只小花栗鼠的后颈皮把它拎了出来。卡洛无助地在空中扒拉了一下四肢,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凯瑟琳笑了,红唇凑过来狠狠亲了卡洛鼓鼓囊囊的腮帮子一口。小家伙的脑袋被亲得歪到一边,绝望地吱了一声。
然而凯瑟琳这次却大发慈悲放过了它,拎着卡洛的后颈皮将它放回衣帽架顶端。小金花鼠呆愣了一下,蹦跳着赶紧跑掉了。
“美好的周日,就不把卡洛从你身边拐走了。我下午要去看安吉小姐的演出,晚上也还有其他活动,伊冯,好好休息,姐姐明天再见你。”
终于把瘟神送走了,卡洛站在主人肩膀上气愤地吱吱叫。伊冯扭头望向它,在它控诉的眼神里用食指揉了揉它毛茸茸的头顶。
“你每次想躲她的时候不是钻我口袋就是藏我身上,放在罪案调查中,我们一般称这种现象为‘某种固定的行为模式’,是很容易被他人掌握到规律的。
想不被凯瑟琳逮到,你下次得换个地方藏,知道吗?”
卡洛若有所思地在她肩膀上蹲坐了下来,伊冯目光看向床上摊开的几页纸,摸了摸左臂的伤口,起身拿起外套出门了。
她搭乘了公车径直去往海岛,在终点站下车后,又走了两公里的路到达红槭木庄园。
好在夏日已快进入尾声,白日阳光虽然依旧刺眼灼人,但沿途绿树成荫,海岛上林路微风阵阵,体感温度并没有很高。
炼金术士按了门铃,没一会儿就有女佣出来将她迎进了庄园。
“请问,塔妮斯顿伯爵夫人回来了吗?”
林赛昨天亲自跑到医院逮人,似乎是斯塔尔艺术厅与某个合作商的合同补充协议需要伯爵夫人签名,所以阿卓亚娜今天和律师一起出去了。
“还没有,帕尔默先生刚刚才接到电话去接夫人了,预计还要一会儿才能回来。”
女佣在前面引路,回头看向伊冯笑道:“维吉哈特小姐,您稍等,我这就给夫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