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冯单方面切断了视线的连接,“不必,我叫计程车就行。”说着,她又加了一句:“也不用接,我下班后直接回家,就不过来了。”
明明这是对伯爵夫人方才“接送”一词的补充与拒绝,但话一出口,在女妖明亮水润的目光里,伊冯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什么跑去别人家中勾搭留宿一夜后,第二天拔腿就走的无情负心人。
炼金术士莫名觉得耳热,她清了清喉咙,微微低头,神态不自然道别:“我走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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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阳台上,阿卓亚娜手扶着栏杆,看着伊冯远去的背影,眼神清浅,意味不明。
伊冯当然能察觉那一道有如实质般如影随形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但她一直没有回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她从来不知道阿卓亚娜在想什么,包括以前,包括现在。
她们现在的关系就很稳妥了,自己不必再因对方浮于表面的关心与忽视而患得患失,也不用因妒忌与醋意而怀疑痛苦。
阿卓亚娜跟她本来就是两种人,对待感情的态度也一直比她洒脱开明。
朋友的身份的确刚刚好,能互相关心,彼此提供帮助,又不干扰对方的生活。是她从一开始就错选了一条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