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说像你一样因自卫或要保护他人而被迫开枪的警察,难道你们每一个都会患上心理疾病或发疯去伤害别人吗?
不是这样的,你们依旧是正常人,正常交际、恋爱、生活、工作……但你们这里有一部分是痛苦的。”
娜丝琳指着自己的心口,“大部分有创伤的人都是这样,他们不会影响别人,只是默默承受着那份常人难以理解的痛苦。”
“身体上的创伤能被看见,但情感上的求助却往往被视为懦弱。
约德郡警局过去不重视这个,但如果放在医院,一个正常人说他身体某个部位疼痛,那么哪怕他做过各项检查后确认完好无损,疼痛也会被视作症状重视起来,情感也是。
所以这就是我的工作,即使现在大多数警察还不以为然,但有一天他们受困于心灵上无法排解的迷茫与痛楚,在身边人无法发现并理解抚慰,被迫求助于酒精、暴力以及其他更可怕的东西之前,他们还有另一个途径来消解自己的痛苦。”
“是刘医生告诉你的?”
迎着炼金术士幽冷深邃的目光,娜丝琳摇头道:“维吉哈特少校,你误会了,因为医患保密协议的存在,即便我和他关系很不错,他也不会告诉我关于你的任何事情。
你在我这里不是病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咨询者,跟其他开了枪的警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你比他们更坦诚冷静,但又更难以敞开心扉罢了。”
娜丝琳说着笑了起来,“好了,不和你聊了,再聊下去我就要迟到了。再见,少校。”
走了两步,她回头又对伊冯笑了笑,“说实话,如果再回到那天,那份交到署长办公室的评估报告上的建议我肯定不会那么写。”
“伊冯,在跟那么多警察及公职人员聊过以后,我对你的评价依旧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