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起身将碟子里的鸡蛋壳倒入垃圾桶,剩下的牛奶一饮而尽,把杯子和餐具一起拿到水池边用水冲洗干净放进沥水槽搁好。
炼金术士嘴里小声嘟囔:“联系就联系吧,随便你。”她抬头看了看客厅壁挂的时钟,干脆打电话给出租车公司叫了一辆计程车。
总厅明年才会搬到海湾区,她们现在住的地方离银杏大道有点远,伊冯想坐公共交通还不迟到的话就得起更早,今天是不可能了,只能打车过去。
“你先在家里休息两天,”她在门口将外套穿上,“有什么急需的东西可以给我打电话,晚上我下班后带回来。”
阿卓亚娜起身把自己的咖啡杯和餐碟也放进了水池,回头手撑在身后花岗岩台面上懒懒看着她,“你以为我一个人在家会无聊吗?我巴不得你赶紧出门,一会儿我把衣服都扔进洗衣机就回去睡懒觉。”
伊冯站在门口笑了起来,“行行行大小姐。”
她突然想到什么,手伸进口袋拿出一个小首饰盒,阿卓亚娜主动好奇走了过去,“这是什么?”
伊冯打开首饰盒的盖子,里面装着她那对许久没戴的银色蛇形符文耳钉。
“这是我毕业时老师送我的礼物,上面描刻的符文是一幅她亲自推演出来的星空图,能进行轻微的危险预警。
还记得我来约德郡的路上遇到的那只狼人吗?长途跨国列车上人太多,鱼龙混杂,我怕卡洛被走私犯盯上,便把它关手提箱里了,当时就是这对耳钉在我口袋里发烫警示了未知危险。”
“但这东西对现在的我来说作用不大,更像是一件用来装饰的纪念品。但它还有另一个功能,就是拆分后在一定距离内,两枚耳钉之间是有感应的。”
伊冯看着她,“你拿一枚吧。”
阿卓亚娜把盒子接了过去,回望着她,“你不帮我戴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