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愤怒地吱吱尖叫,胡乱抓刨了几下男人的头皮,几丝新鲜的血线就从头顶留下,顺着他青肿乌紫的脸淌入了细碎的麟片之间。
见他还不松手,卡洛跳到杰罗姆勒住主人的那条手臂上,尾巴翘直绷紧,乌黑的圆眼睛覆上一层淡蓝色光膜,一口就咬下一块连着麟片的血肉来。
杰罗姆痛得大叫,炼金术士踩住沙发用力往后一蹬,他背心狠狠撞到壁炉的石砖边缘终于松了手。
“伊冯!”
阿卓亚娜冲跑下楼,因为太过着急,下最后三级台阶的时候她摔倒了,手肘磕到地上,当即就疼出了眼泪。
伊冯趴倒在沙发前匍匐往外爬,喉咙疼得说不出话来,哑着嗓子道:“枪!”
阿卓亚娜心领神会,忙爬起来抱住摔脱手的工具箱打开,警枪果然就摆放在最上面那格。
可等她举枪打开保险后,杰罗姆已经抓住伊冯的脚踝将她拖回去,重新勒住了炼金术士的脖颈。
伊冯挣扎着将杰罗姆继续往墙上撞,“开枪!”
脆弱的美人声音里带着颤抖的哭腔,像一只寒冷的雨夜中细声细气哀叫求饶的奶猫,“不,求你,我不敢……”
这样柔软的声音,这样哭泣落泪的美人,无论她激起的是听者同情怜爱的心软,还是施暴者亢奋残虐的破坏欲,都让人忍不住将目光偏移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