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认领尸体的时候,她们一看那具干瘪发黑的狰狞尸体就知道了。
“珍妮是在院子里晾衣服的时候被她丈夫袭击的,那个男人拖着她的头发把她拽回了屋子里,门框上都被撞出了血……”
阿卓亚娜心有余悸地跟伊冯说了珍妮的情况,“她的样子很吓人,脸上到处都是淤青,脑袋后面破了一个大洞,流了很多血。好在医生说那些大多都是皮外伤,她有些脑震荡,需要卧床静养。”
“那杰罗姆的死……”
阿卓亚娜知道伊冯想问什么,她轻描淡写道:“雷吉纳太太知道杰罗姆是跟在她后面才找到我们家来的时候很愧疚,至于珍妮——”
她起身将餐盘放进水池,随后转过来双手轻轻按住伊冯的肩膀,身体倚靠在她背上,长发垂落至肩前。
“珍妮是个傻姑娘,她以前将丈夫过往的暴力行为归咎于酒精,现在又找到了一个新的借口为那个男人开脱。
她一直在哭,哭泣自己失去丈夫,哭泣孩子们失去父亲……但我看得明白,珍妮心底里其实什么都知道,她一点都不怪我们。
她知道自己爱上的是个毁了她一生的烂人,她只是做不到离开他。”
“好了,”女妖把炼金术士拉了起来,从背后推着她往楼上走,“你可能觉得自己不困,但相信我,亲爱的,你需要休息。”
伊冯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她老老实实上床躺下了。
她几乎是刚一闭眼,睡意就迅速击溃了她,以至于女妖替她盖好被子后,俯身用手指勾出她脖子上那条项链的时候,昏昏欲睡的炼金术士都没意识到自己这次迟钝到洗澡都忘了将吊坠取下来。
打开吊坠,看着里面的东西,女妖突然怔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