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什站在旁边一滩被标记出来的血泊旁,手电筒的光照射在浸进地砖缝隙中的一滩黑色污血上。
“他就站在这里用手臂勒住了艾玛的脖子,大量的血顺着他胳膊流到手肘滴到地上……”
颈动脉被割破,鲜血喷流而出,凶手就算带了手套,也一定能感受到血液沿手臂流淌而过的温热……
这是一个手段残忍老练的杀人犯。
乔什将手电筒的光顺着一排血脚印投向远方。
“他应该在这里站了挺久,艾玛咽气以后倒在他面前,他还一动不动站在这里看,所以这两个脚印边缘的血才会浸入土里这么深……
他逃走以后,足迹一直往前延伸了近百米,警犬队已经去找了。”
“谁报的警?”
有人从黑墙后面的房子里出来,“是住在附近的邻居,他们用街头电话亭报的警,发现尸体的是艾玛的弟弟范纳。”
“这栋房子是她父母家,她弟弟也住在这儿。
艾玛和丈夫一家三口住在两条街外,夫妻俩昨晚吵了架,艾玛一气之下带着儿子回了父母这儿。
她儿子患有先天性哮喘病,吃完晚饭后短暂发病了一会儿,艾玛便决定回家去拿儿子的雾化器。”
来人低头翻开手里的速记本,“范纳说他姐姐大概八点半回去的,但她过了两个多小时还没回来,他父亲就让他过去看看,结果范纳刚出门就看见旁边人行道上被踩碎的雾化器,他循着踪迹找了过来,在墙边发现了姐姐的尸体……”
“卡尔?”伊冯略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米拉葬礼以后,卡尔就蓄起了胡须,乍一眼她还没认出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