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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跟那位母亲说了?”
“嗯。”伊冯蔫蔫地应了一声,她此时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靠枕,从掌心拈出松子来,一颗一颗喂给站在她脚踝侧面的小花栗鼠。
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卡洛的尾巴擦着主人小腿肌肤晃了晃,靠近两步立起来,用两只加起来都没有指甲盖大的小爪子扒拉开炼金术士握成拳的手,吧唧嘴,自己抓起松子往颊囊里塞。
阿卓亚娜调低了面前电视的音量,侧身蜷腿,手肘支在沙发靠背上,托腮瞧着她,“梅尔森警探没有崩溃吗?”
“她很自责痛苦,坐在那儿捂住脸哭了出来……”
外表越是冰冷严厉的人,在受到打击崩溃的时候就越会叫人心疼,伊冯当时心里可不好受。
女妖伸手抚上炼金术士的侧脸,让她扭转头来看着自己说话。
伊冯将脸更深地贴到未婚妻柔软的手心。
“我不知道塔肖尼警督是怎么想的。
他放任手下的人敷衍这桩案子,故意模糊掉一些信息,既不告诉她明尼死前的样子,也不告诉她儿子在档案里被定性的身份,而是打发梅尔森警探到我这儿来,让我去告诉一位母亲,说她死掉的宝贝儿子是一个未成年的男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