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冯此时情绪不佳,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软语好言,她的话很冲:“塔肖尼警督,我没有指责你的人渎职,而是在责备整个港口分局在连续两起谋杀案中自上而下表现出来的冷漠。”
“明尼·菲比的母亲梅尔森警探,那位来自斯芬索的警界同僚,你就这么把她打发到我这里来……
还有一个月前在十七号公路的礁石滩上发现的那具被人放干血遍体鳞伤的女尸,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你们至今为止都做了些什么?”
“我们找到了她工作的地点,我们卧底的警探拿到了杀害那个女孩的凶器,我们甚至还找到了女孩的住处,拿到了她记下的客人名单。
维吉哈特小姐,在你用你那感伤同情的心怀来指责我们工作不到位的时候,你知不知道特案科最多的时候手里也不过是同时有三件案子,但港口警局单是现在,手头上就有五十九桩未结的重大案件,其中有十七起都是命案?
对,死的是个妓女,是吸毒的男妓,对于那些没有价值的底层渣滓败类,我们这些渎职的警察轻慢懈怠……
但每个月月底,我和你都会坐在同一间会议室开会,各分局都会统计汇总报告手里未结的命案,那时候怎么不见你站出来为这个女孩打抱不平?是因为你的正义感那时候也对一个妓女偃旗息鼓了吗?”
电话挂断,炼金术士垂首将听筒放了回去。
伊冯看向不知何时已经走至身边的女友,阿卓亚娜神情担忧道:“你要回总厅了吗?”
“嗯。”
她拿起外套去到门口换鞋,阿卓亚娜忙将重新打包好的午餐又递了过来,“你午饭只吃了几口,这些带去办公室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