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冯食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边缘,表情从容。
“那让我来猜一猜,当天在场的摩根和达雷尔,以及不在场的卡尔、乔什、斯宾塞,他们都斩钉截铁地告诉你们说,‘一切无可奉告,特案科的所有行事风格都符合指南,没有任何违背准则的地方’,对吗?”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说吗?因为瑞安·隆巴德是个无可救药的人渣。
他撒谎成性,视性命如草芥,杀人对他而言就像是喝水一样简单。
这样的人如果被放出去,迟早有一天会再有无辜者的性命折损到他手里,那时候苏瑞再找上门来,那就真是我们的错了。”
伊冯再次看向娜丝琳,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在前方车辆红色尾灯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残忍。
“所以你看,我或许的确让高层惹上了一点麻烦,但是负罪感?
不,女士,犯下错误有罪的人可不是我,至少现在还轮不到我。”
娜丝琳看着她的眼睛,嘴角也扬起一丝笑,“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话,我的评估报告明早就可以交了。”
道路通畅起来,后面的人按了一下喇叭。
娜丝琳看向前方,“放心吧,他们对你展开调查只不过是心存顾虑罢了。这场官司如果打起来我们必赢,但前提是,你没因为过剩的正义感与同理心而对那些人的家属产生同情,继而被负罪感压倒去接触甚至被对方律师套话。”
“没办法,谁叫你给大家留下了这么一个印象呢?
虽然我认为,拥有那样一份履历的人不太会是什么脾气温良无害且心软的人,但是战争综合征嘛,不懂的普通人一听,往往会觉得这类人有一些‘软弱’,进而忽视了他们骨子里的不安分与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