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画一张?怎么再画?现场取心头血吗?
一时间她脑子里闪过二十几本狗血虐文里面狗男主取女主心头血救女二的情节。
以前只是看个乐子,现在轮到陈邻要心头血了,她还真不知道心头血怎么取。总不能小道士脱了衣服一刀扎自己心口上吧?
她睁大眼睛盯着徐存湛——徐存湛没有脱衣服,只是解开腰间围着的搭包,从里面取出黄符,朱砂,一支通体乌黑的毛笔,一把朴素的木质短剑。
陈邻看了眼那把平平无奇的木质短剑,目光略微平移,又看向徐存湛后背那把木剑。
那把木剑同样平平无奇,只是外表被制作成长剑的模样,没有刀鞘也没有任何装饰性的花纹,甚至连剑穗子都没有。它安静的躺在简易剑架上,剑锋十分迟钝,没有一点锋锐可言。
但陈邻被这把剑捅过。
她也知道这把剑刚刚才砍下了鬼修的头。
徐存湛取出这些道具后,便用小剑割破自己食指指尖,一道真气自心脉出发,推着精血缓慢流往指尖伤口。
在精血尚未流出来之前,已经有多余的鲜血争先恐后从破口处涌出,顺着少年手指骨节往下流淌,又透过手指缝隙滴滴答答垂落在雪地上。
徐存湛并不管那些多余流出的血。
他右手拿起毛笔,等到精血涌出时再用毛笔一压伤口,蘸走精血,搅入朱砂,笔尖落黄符,一气呵成。
繁复符咒在黄纸上一笔连成,看似潦草狂乱,但细看去却又能感觉到其中精妙无穷。
徐存湛搁笔,食指并中指夹起黄符,低念一声口诀后将符咒拍到陈邻额头上。霎时陈邻感觉一股热气从额头涌遍四肢。她试探性的抬起胳膊,原本毫无反应的胳膊此刻听话的抬了起来——陈邻一翻身,跳起来,又活灵活现的站在了徐存湛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