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邻擦了擦手,神情端庄的接过鲛人珠捧在掌心,仔细观摩:珠子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小,只有大拇指那样的体积,圆倒是挺圆的,通体纯白,既不透明也不发光,看起来很像她小学在便利店十块钱一盒的玻璃弹珠。
“……这就是鲛人珠?”她扭头看向徐存湛,迟疑的求证。
徐存湛点头:“这就是。”
他把棺材解下来放到地面,推开棺材盖。陈邻也跟着跳起来扒在棺材边缘,去看躺在棺材里的‘自己’。
陈邻两条棉花胳膊扒着棺材边,感慨:“这么看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徐存湛安慰她:“你只是肉身死了,魂魄还活着,不算死透。”
陈邻:“……我知道你想安慰我,但我劝你别安慰。”
徐存湛笑了笑,那笑容里面甚至还带点轻快调笑的意味。他身上那种逗小孩的气氛浓得快溢出来了,搞得陈邻有点毛毛的,正狐疑望着他——徐存湛拿走她手上的鲛人珠,塞进陈邻本体的嘴巴里。
陈邻左看右看,躺在棺材里的‘自己’仍旧双目紧闭,看不出任何变化。
徐存湛把棺材盖合上,重新给贴上符咒。
陈邻爬到棺材盖上坐着,想了想,问:“啊对了,那个被置换符换出来的新娘子,你见到她了吗?”
徐存湛:“见到了,她和穆如君一起,在隔壁房间。”
陈邻愣了愣:“穆如君是谁?”
徐存湛:“抛绣球的那位小姐。”
“哦——”
陈邻恍然大悟,立刻记起对方来。因为站在绣楼上,穿一身红衣的穆如君长得还挺好看,而且她扔出来的绣球还差点砸到了徐存湛,所以陈邻一直对她挺有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