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存湛转身欲走,那位皮肤略黑的师侄连忙追上来,恭恭敬敬从自己腰间搭包里取出一封信,双手递给徐存湛:“师叔请留步!这是师祖命我们转交给你的信,还有掌门也有给你写信。”

“还有……”

他小心翼翼瞥了眼徐存湛,又飞快的低下眼睫,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徐存湛接过信,揣进怀里:“说。”

皮肤略黑的师侄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掌门让我此次来见师叔,需仔细观察师叔下山数月有什么变化。我……我刚才,观察了一下,感觉师叔变化颇多,故而想斗胆问一问师叔这些变化的缘故。”

徐存湛:“问。”

“那个……师叔你发绳去哪了?你为什么背着这个棺材?还有那个,那个很丑的布偶——”

“很丑的布偶?”徐存湛重复了一遍师侄的形容词,眯起眼,不悦,“哪里丑了?这布偶有鼻子有眼,有手有脚,不是挺好看的吗?”

“修道之人,却如此重视外貌,连这点皮相执念都跨不过去,还修什么道?不如现在把衣服脱了回家摸鱼去吧。”

师侄哪敢反驳他啊,唯唯诺诺附和:“是我着相了,谢师叔指点。”

徐存湛眉头一皱:“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自己的想法都不能坚持?”

“……师叔我没什么要问的问题了,我接下来半个月都不吃饭了,会好好吃三元丹摒弃杂念戒五色五音五味的。”师侄生无可恋,一边保证一边眼睛失去高光。

徐存湛得到了师侄的保证,很满意,转身离开。

走出房间后陈邻终于不用装死,爬起来活动手脚,又想到刚才那几个暮白山弟子的惨状,她不禁在心里摇头。

徐存湛,好恶毒一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