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脖子活动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关节,然后抬手向空中虚招。

原本被收走藏起的木剑感应到主人的召唤,嗡鸣一声撞开兵器架飞向徐存湛;整个囚牢瞬间热闹起来,人影幢幢,脚步声密密叠叠由远及近,很快将过道挤得水泄不通。

堵住过道的却是一批身高九尺有余,从头到尾都披戴黑色战甲的精锐队伍,手中同样漆黑的长塑齐刷刷对准徐存湛。

过道是昏暗的,那些凶神恶煞,身份不明的队伍,也是漆黑的,在这片光线吝啬的空间里,唯独徐存湛,雪发,赤金瞳,下巴微抬,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眉心一点红的方菱额花,显眼极了。

那些过于明亮的色彩交织在徐存湛身上,勾画出一张近乎圣洁美丽的脸。可他穿的衣服破烂,手里只拿一把木剑,衣角滴滴答答淌着污水。

落魄与一尘不染两个截然相反的词汇,也同样成为了徐存湛的形容词。

他的眼睫密而长,也是雪白的,像覆一层雪,干净得教人不敢多看。

但他周身气势并不像容貌那般温和无害,就连木剑,拿在他手里时也有股肃杀可怕的压迫感。

他只有一人,但他前进一步,对面密密叠叠的部队便后退一步。

少年那双悲悯的莲花眼抬起,开口时却丝毫没有慈悲心:“原来是灵土傀儡。”

“正好,找不到魔气,拿你们填一下。”

昭昭的声音很尖——可能狐狸在唱高音这种事情上比较有天赋。

陈邻捂住自己耳朵,旁边商枝也捂住自己耳朵。

商枝原本就虚弱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