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挑了个房间推门进去,房间内部布置得十分舒适,很像古代有钱人家大小姐的闺房,梳妆台上各种胭脂水粉一应俱全。

同时又用一面屏风隔离出来了片空间充作书房。

严格来说,这是陈邻穿越过来第一次正儿八经住上房间。平时跟着徐存湛,不是躺地板就是睡屋顶,再不然就是睡自己棺材上。

扑上那张超大超软的床上快乐的打了个滚,陈邻摊开手脚躺在床上,终于感到几分放松。

今天一天,又是被扔上拍卖台,又是被徐存湛拉着一直走,陈邻的精力早就消耗殆尽了。

只是躺到床上眯一眯眼睛,陈邻的脑子也很快被困意席卷,逐渐陷入沉睡之中。

做了个噩梦。

梦里有台阶,有人,好多人,台阶上流着血。

粘稠的血从女人双腿之间流到台阶上,她抱着自己膨胀的肚子喘息,冷汗霎时打湿了头发。

周围一片混乱,警笛声与救护车的声音交替响起,消毒水气味刺鼻,急救室的红灯久亮不熄。

不断有人在急救室面前来回踱步……是谁在那里走来走去?

陈邻想看清楚在急救室面前走来走去的人,不自觉贴近对方的脸。

可是看不清楚,很模糊的脸,隐约看见对方耳廓上有星星形状的耳钉,被医院屋顶的灯光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