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慢慢收拢回灵台,徐存湛在那堆杂物里挑挑拣拣,又发现了新的东西:一个很大的画架。

比徐存湛本人还高,大约两米多,上面蒙着画布。

他向画架伸出手去,触及里面沉睡的记忆。

那是一个光线很好的房间,空旷又杂乱。

除去靠墙而立的巨大画架之外,还有许多其它杂物——成罐的颜料,不同形状的画笔,堆叠的画纸,胶布,图钉……

咬着一支棒棒糖的男人坐在人字梯上,正慢悠悠给画收尾。

那是一幅巨大的铃兰,在月光下,在细雨中。

穿着明黄色连帽衫的小女孩坐在人字梯底下,用画笔蘸了白颜料,戳到人字梯上。

男人垂眼看她,眼睛笑得弯起来:“爸爸的维c糖在画什么呀?”

小女孩仰起脸,声音稚气:“在画花花——”男人从人字梯上下来,盘腿坐在女孩旁边,凑过去看她画在人字梯上的花。

她显然是在学男人,但笔下功夫不到家,画出来的铃兰歪歪扭扭。男人从旁边的小桶里抽出来一支画笔,沾了白颜料,不紧不慢帮她填补扭了的形。

女孩问:“爸爸,这是什么花啊?”

男人侧目看了眼巨大的画板,揉了揉她的脑袋:“不是花,是妈妈。”

小孩不解,困惑:“那明明是花。”

男人笑出声,亲了亲女孩发顶:“可维c糖也不是人啊,但邻邻还是我的维c糖,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