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互动,但陈邻总觉得他们应该是熟悉的。那是一种不需要互动就能展露出‘我和这个人关系不错’的气场。
等商枝走了,陈邻才坐到镜子面前,拧开那盒药膏,往脸上破口处抹。
乳白色的黏糊膏状体,抹到伤口上时倒是不痛,就是很凉。陈邻的脸皱了下,眉头挤着,用食指去把破口上的药膏抹开。
虽然不痛,但是太凉,陈邻呼吸比平时重了些,咬着牙根小口吸气。她看镜子,徐存湛的目光就又转回她身上——陈邻背对着徐存湛,襦裙上杉露出一截脖颈,细白皮肤被脊椎骨节顶起一小块,一小块,间隔很规律的小巧的凸起。
她抬手抹药时,衣袖往下滑落,露出同样骨节显眼的手腕。
徐存湛手指动了动,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陈邻嘟嘟囔囔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热就和她打起来了……是不是因为魅惑术啊?”
“我觉得那个魅惑术中多了,可能会影响脑子。”
徐存湛:“你又中魅惑术了?”
陈邻:“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能想到狐狸的魅惑术那么邪门,眼睛一对上,我的脑子就晕乎乎的了。”
脸上的药膏抹开之后变成了半透明状,不凑近了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陈邻把药膏盒子拧紧,放进荷包里,心里想着回头要找个机会和商枝道谢。擦完药回头,陈邻看见徐存湛还在自己房间里。
她摸摸自己后脑勺,困惑:“你不是要去调查拍卖会的事情吗?”
徐存湛:“常焕东他们会去查。”
陈邻:“……那你呢?”
徐存湛身子往后仰,大爷似的坤着两条腿坐在圈椅里,理直气壮:“我自然有别的事情要办,你擦完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