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心跳声更细弱,比起听,或许要用触碰来形容更为贴切。
每一次跳动,震颤纤细如蝴蝶扑在耳朵的空隙间。
他抬眼,上目线瞥向陈邻。
莲花眼本该端庄悲悯,但以陈邻这样的视角去看徐存湛,却无端觉得对方有些……
怪蛊人的。
她面上不禁发烫,手指蜷缩,却触碰到徐存湛脸颊上湿漉漉的发丝。那几缕发丝勾缠指尖,绕得更乱了。
半梦半醒间,木头燃烧的劈啪声哐嚓一下,炸在耳边。
陈邻骤然惊醒,没坐稳,晕乎乎晃了晃,旋即被人扶住肩膀:“没事吧?”
陈邻:“没……没事。”
她缓慢回神,抬眼,正对上徐存湛近在咫尺的脸。
此刻天色微亮,他那张漂亮的脸被昏暗晨光淹没,篝火绯红余色勾在他眼睫上,他的眼瞳亮得出奇。
他目光自上往下扫视——不带任何冒犯意味,只是单纯确认陈邻的情况——旋即收回目光,徐存湛松开陈邻肩膀:“做噩梦了?”
陈邻低头,揉了揉自己的手,含糊回答:“嗯……算是噩梦吧。”
徐存湛:“虽说做梦于凡人而言是运气事件,但陈姑娘你做噩梦的频率高得有些不正常了。”
“……好像是有点。”陈邻复又摸了摸自己脖颈,神色恹恹,“可能是水土不服?我感觉我自从穿越过来之后,就一直在做各种乱七八糟的梦,平时就算不做噩梦,也会做一些奇怪的梦。”
徐存湛:“比如?”
陈邻:“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