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那种心跳的异常又奔了回来,徐存湛呼吸一窒,心里发慌,甚至连脚步都不自觉慢下来。
他差点就不自觉的应了陈邻的话。
陈邻侧过脸,柔软脸颊蹭了蹭徐存湛耳朵。
被她脸颊挨蹭过的地方,迟缓的升温,发烫,又莫名的痒。
徐存湛又开始烦躁起来——他也说不上是哪里烦,但他肯定自己必然不是在烦陈邻。那种烦躁是一种,想做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烦。
陈邻在他耳朵边碎碎念,说话颠三倒四,毫无逻辑。
“我要吃鸳鸯锅嘛,小气鬼……毛肚涮清锅怎么啦……都说了我不爱吃鱿鱼……早八根本就不是人上的……呜呜呜以后我要是不能保研,毕业之后就要去削甘蔗了……甘蔗汁真好喝……”
“我跟你说我帮忙的画室里有个学生,画速写像马蒂斯,他完了……都说了我推是1谁再泥塑他当小女孩都会被我暗鲨!!”
“呜呜呜我好恨美术史为什么我大学了还要考英语……期末考我的怨气比鬼都重……呜呜呜好想我妈什么时候放假啊……我恨调休……呜呜呜我当初为什么要选修俄语我好恨……”
嘀嘀咕咕着,她声音忽然拔高了。
虽然声音变大了,但是语气并没有变凶,反而变得更加委屈,说着说着,哭腔都出来了。
徐存湛从一开始的心慌到后面逐渐变成心如止水。
他托着陈邻的大腿把她往上掂了掂,敷衍:“嗯哦,好好好,恨俄语。”
陈邻吸了吸鼻子,大声:“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