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想来想去,想得尾巴不自觉摇出残影,‘啪啪’的拍着地面。过了好一会儿,她抱住自己脑袋一通乱揉,把自己头发揉成鸡窝,炸毛了。

“哎呀好烦啊!我今天本来心情很好的!都怪你给我讲的这个事情,弄得我现在也快要烦死了!”

昭昭气呼呼瞪着陈邻,不高兴的嚷嚷:“你们人怎么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啊?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远远分开好了——以后要分开反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快乐不就好了吗!!”

以狐狸们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享乐主义,很难理解陈邻不断纠结的想法。

她天然不擅长伤害别人,不管做什么事情总会顾虑别人是否会因此而受伤。就像陈邻知道徐存湛暗恋自己之后,便总会比之前更注意徐存湛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某个行为会伤害到徐存湛的那颗‘暗恋之心’。

但大部分时候徐存湛表现得完全不像是一个暗恋者。

他游刃有余,在狡猾的同时兼具坦白。论年纪,徐存湛在陈邻眼里就是个高中生——但因为生长环境的差异,陈邻又无法完全将徐存湛当做高中生去看待。

他有远胜过陈邻原世界大部分成年人的手腕与心眼,完全不受任何法律道德约束。

他的喜欢总给陈邻带来一种莫名的,无法找出形容词来形容的轻微恐惧感。

和昭昭的谈话无疾而终,直到最后陈邻也没能在昭昭那得到什么有效的建议。她愁眉苦脸的回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躺到自己床上,长叹一口气后曲起两条胳膊抱着自己脑袋,心想要不然趁现在还没回家,先把期末作业编一下?

徐存湛的灵台里出现了全新的东西。

和之前出现的东西截然不同——那样东西带着明显的,十分不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