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邻:“……就是你梦到我死了的那个?”
徐存湛‘嗯’了一声,垂着眼,手搭上陈邻的腰。
陈邻平时总是显得脾气好,但是警惕心却很强——看似和谁都聊得来,实际上和谁都不深交。在徐存湛手搭上来的一瞬间,即使是隔着一层衣服布料,陈邻眉心也急促的跳了跳,下意识的就想避开对方触碰。
虽然徐存湛平时就喜欢牵她的手。
但牵手是陈邻教徐存湛的。她太清楚对徐存湛而言,十指相扣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意义,就和往凉白开里面加蜂蜜一样,只是一个叠加的调节。
它不暧昧也没有那层隐秘的绯色幻想,所以没有介意的必要。
但徐存湛现在的举动——陈邻可没有教过他。
不是陈邻教的举动里包含着陈邻无法明确判断的意义。但在陈邻想要避开的时候,徐存湛弓腰塌背,脑袋枕在了陈邻肩膀上;他太重,体型几乎是陈邻的两倍,压下来的瞬间陈邻有些难以承受的往后踉跄了两步。
这样的动作,陈邻看不见徐存湛的表情。只有他的声音清楚的响在陈邻耳边,带着明显委屈意味的沉闷声音:“我都说了,那个梦特别真。”
“真到让我感觉害怕,所以不敢把视线从你身上移开。这个答案可以吗?”
他说话时,开合的唇瓣距离陈邻耳朵很近,反问陈邻的时候,气息吹拂在陈邻耳廓——很痒,陈邻不自觉缩了缩肩膀,又忘记了这人的手还扶在自己腰上,只是抬手要推开徐存湛时又不自觉迟疑了一下。
只是片刻的迟疑,徐存湛的手便得寸进尺从少女侧腰抚到后腰,然后收紧胳膊将她圈入怀里。
身高差的缘故,腰被圈紧时陈邻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徐存湛抱得不得不垫脚,上半身紧密贴合,心跳隔着肋骨与皮肉互相触碰。她反应过来,迟疑的手终于果断推了推徐存湛肩膀——
徐存湛适时听话的松手,陈邻两脚踩地后退,腿软的踉跄了几步,抬头对上徐存湛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