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存湛舔了舔后槽牙,微笑:“是指要带陈姑娘离开南诏去太原的建议吗?”

“真是可惜,太原近日不怎么安全,以你这点微末道行,只怕不够资格保护陈姑娘。”

他搭在陈邻肩膀上的手往下落,抓住陈邻垂在身侧的手,顺势十指相扣,同时往前一步,从陈邻身后走到陈邻身边,与她并肩而立。

陈邻干咳一声,手指动了动,又很快被徐存湛摁住。

沈春岁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愣了片刻。他有些不可置信,莫名感受到了挫败,但又寄希望于陈邻的好脾气和习惯性给大家留余地的性格——他注视陈邻,面色颜色,语气冷硬得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这是我和陈姑娘的事情,如果陈姑娘想和我走的话,即使是暮白山的问罪人,也没有强留的权利吧?”

“陈姑娘,你做决定吧。”

沈春岁把决定权抛给陈邻,盯着压力在陈邻面前露出倔强可怜的神色。陈邻挠了挠脸,叹气,脑子飞快组织着措辞。

不等她开口,徐存湛忽然发出一声笑。

他平时也常笑,但像这样笑出声音的时候不多。沈春岁恼羞成怒,“你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走了,送你回房间。”徐存湛无视了沈春岁,拉着陈邻往台阶上走。不用回应沈春岁,陈邻也松了口气,连忙跟着徐存湛走。沈春岁见状内心焦急,抬脚正要追上去,却忽然感到天灵盖一阵凉气。

他打了个寒战,抬头看见一柄木剑高悬于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