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析神色讪讪,低头努力想要表达一下自己很羞愧的表情。倒也不是他真的有多羞愧,主要是害怕自己反省不到位会被徐存湛罚。

徐存湛在门派外的名声不太好,在门派内同样的没什么好名声。外门弟子平时没什么机会接触到他,反而还对他感官好一些;但常年和徐存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内门弟子们,见到徐存湛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心慌。

这人对待同门没有丝毫同理心可言,自己能做到的事情便默认他们也能做到,如果做不到那就说明他们是废物。但徐存湛那训练方式属实不是人能熬下来的,所以内门弟子大多怕徐存湛怕得要命。

那边徐存湛在和自家师侄‘友好交流’,这边陈邻在左顾右盼习惯性的观察环境。刚才蓬析和徐存湛汇报情况时她也有在认真的听,但在听完之后陈邻觉得自己可能在整件事里都帮不上什么忙。

她自身所学专业和医学半点不沾边,而且听徐存湛师侄的话,似乎这疫情还不是普通的疫情,可能和魔族有关系;这些信息堆积在一起,莫名给了陈邻一种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息。

这时斜对面一扇房门打开,几个绿色长衫的百药宗弟子先后出来,其中有一名秀丽少女格外眼熟。

陈邻认出商枝,正要打招呼。她手刚抬起来,商枝也发现了她,连忙跟着挥了挥手,跑到他们面前——商枝跑过来之后,徐存湛和蓬析便没有再讨论事情了,似乎是有意避开商枝。

“你们怎么来了?”商枝有些意外,看了看陈邻,又看向徐存湛。

数日不见,她看起来远比南诏那会儿l憔悴,眼眶底下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徐存湛言简意赅回答:“师命难违,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