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邻跟着忙,一时间都把徐存湛给忘记了。

直到外面太阳逐渐偏移,厨房里才慢慢休息下来。陈邻坐在小马扎上抹了抹汗,悄悄将口罩拉开一条缝透气。

她的脸被热得发红,汗水打湿额发,脖颈上也是汗涔涔的,将衣领都浸湿一圈。衣袖早就被陈邻卷到了胳膊肘往上,她以前见过电视剧里穿古装的人卷袖子,会用一根布条穿过后背胳膊将衣袖绑起来。

这操作对陈邻来说稍微有点困难,所以她只是拧紧了一把丝绳直接绕圈绑在袖子上。为了防止袖子滑下来,陈邻绑得有点紧,之前忙着煎药没什么感觉,现在休息下来之后,她反而能感觉到自己胳膊因为血液流动不畅而有些发胀。

她解开缠在袖子上的绳,宽松衣袖顺着细瘦胳膊一直滑落到手腕,原本被绳子堵住的地方终于开始进行流畅的血液通行。

厨房内虽然没有再继续煎药了,但仍旧热得像个蒸炉。其他煎药的弟子们纷纷起身活动身体,也要往外走吹风的;大家脸上带着困意和疲倦,连忙完之后交谈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对于陈邻这个半路多出来的新人,自然也没什么精力去社交。

毕竟太原城最近来的正派弟子很多,身边突然多了一张生面孔并非稀奇事。

陈邻揉着脖颈往外走,站起来时眼前发黑了数秒,有些眩晕。她扶着灶台自己缓了缓,慢慢缓过劲来后才跟着人群往外走。走出厨房后骤然呼吸到清新的空气,陈邻感觉自己的肺都舒服了许多。

同时也感觉到了饿。

她抬头一看天空,太阳已经西沉,估摸着大约六点左右了。这时候陈邻往左右一看,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整个下午都没有看见徐存湛。

还在调查疫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