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会做饭,而且是非常会做饭。徐存湛一度认为做饭做不好的人可能是脑子有问题——虽然他自己对吃饭没什么太大的欲望,但不妨碍他做得一手好饭。
在山上的时候看过师兄开火,下山的时候因为好奇躺在酒楼后厨房梁上看过酒楼厨子颠勺。
徐存湛学东西总是很快,看一遍就能大概记住。哪怕他自己不开火,需要的时候,徐存湛也能做。
排骨肉炖胡萝卜,炒了个小白菜,考虑到陈邻的胃口,徐存湛纠结再三,还是把那尾肥美的鱼给放回了水缸里。他把两盘菜放进食盒里扣好,转身拎着食盒出去。
蓬析白剔一碗排骨肉,忙活完就看见了他师叔远去的背影。他摸摸自己后脑勺,心想:不愧是师叔,就连吃饭也要一个人提着盒子远离人群的吃。
徐存湛不知道蓬析在想什么,也兴趣知道。他蹲在了厨房到万喜堂的必经之路上,刚开始还是蹲着,蹲了一会儿l后又觉得不妥,站起来找来找去,找到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单手拎着食盒侧身靠着树干。
靠着树干站了一会儿l,徐存湛忽的皱眉,又走远两步,心想是不是单独站直点比较好看?
不等他比较出来哪种站法更好看,便听见脚步声踢踢踏踏接近。徐存湛听力绝佳,所以他听见脚步声时,其实脚步声的主人才走出那边煎药的厨房而已。
他权衡了一下,当机立断斜侧身靠着树干,顺手捋了捋自己的刘海。捋完又皱鼻尖,疑心自己这样动作,是不是会把刘海理得过于刻意?
陈邻打着哈欠走进万喜堂院子。她没注意到自己手心都是灶灰,打哈欠时手指拍着脸颊侧,在脸上留下几道黑乎乎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