铎兰走到院中小亭内坐下,抬手掀了自己戴着的帷幕,露出一张略带岁月痕迹的美丽面容。她指了指自己对面的石凳,温声招呼陈邻:“陈姑娘,请坐吧。”

陈邻依言在石凳上坐下,等着铎兰开口说话。

铎兰将白色帷幕压在自己腿上,轻声:“我听其他人说,陈姑娘与暮白山的徐存湛道长,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我能否向陈姑娘打听一些关于徐道长的事情?”

陈邻皱眉,有些戒备:“铎兰大夫为什么要打听徐道长的事情?”

铎兰:“实不相瞒,我在隔离区曾经与徐道长见过一面。他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友。”

这个回答属实在陈邻意料之外,她愣愣看着铎兰。铎兰向她露出淡淡笑意,道:“我觉得他可能是我那位故友的孩子,但我与故友已经多年不见,所以有点不敢确定,就想当面找徐道长确定一些事情。”

“只不过今天我找暮白山弟子打听时,他们却说自己也不知道徐道长人在哪——我想陈姑娘你和徐道长关系匪浅,可能会知道我想问的事情。”

“这个……”陈邻有些踌躇起来,不自觉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缠绕的两条红绳,斟酌着开口:“你可以先问我,但我不确定能不能回答你。”

“徐存湛的事情,我也不是全都知道的。”

这是实话。

陈邻很少主动去了解徐存湛。甚至就连徐存湛不在她身边时去干了什么,陈邻也从来不问,虽然徐存湛会主动透露一些安全的信息给陈邻,但陈邻也很少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