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邻:“他说是他娘亲留给他的遗物。”
“遗物……他娘亲的遗物……”
铎兰喃喃低语了两句,后退着一屁股坐到石凳上,整个人显露出一种被打击到精神恍惚的疲惫。陈邻看她脸色实在难看,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关心询问:“那个,铎兰大夫,你还好吧?”
“你是认识徐存湛的娘亲吗?”
铎兰听见自己的名字,终于给出一点反应,但也只是抬头良久的注视着陈邻。忽然,她站起身,重新将白色帷幕戴到自己头上。
“我确实认识徐道长的亲娘,但此事……有些复杂,我只能当面和徐道长谈。陈姑娘与徐道长关系要好,若是见到他,请务必转告他,来东宝坊前街找我。”
说完,她转身匆匆离去,白色衣裙在太阳光底下被照得泛光晃眼。被留在原地的陈邻摸了摸自己后脖颈,又忍不住低头去看自己手腕上那两条红绳。
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刚刚铎兰管徐存湛的那条发绳也叫‘千机绳’。所以说,徐存湛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其实就是南诏的千机绳?
徐存湛妈妈是南诏人?
她的脑子还没来得及消化完那些乱糟糟的信息,一阵苦药味儿的风再度吹拂到她鼻尖。陈邻抬头,看见铎兰又急匆匆走了回来,隔着帷幕的白色面纱,她似乎正在看着自己。
陈邻精神一振:“铎兰大夫,你还有别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