铎兰摇头:“这上面的魂魄残余太弱,查看一次就会耗尽上面的魂魄力量。所以我一直没有看过里面存下的记忆。”
“我和钟鱼同为女娲庙大祭司的弟子,彼此之间再了解不过对方,她和列松的事情我也知情。当初如果不是沈潮生害死自己亲儿子,后面也不会发生种种悲剧。”
“他却还有脸让你管他叫师父!”
徐存湛歪了歪头,却并没有铎兰那样气愤——但看二人反应,很难让人把徐存湛和‘受害者’联系起来。
他继续问:“列松将剑骨还给沈潮生,现在那截剑骨还在暮白山吗?”
铎兰愣了愣,没想到列松会问这样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偏门问题。
她有些迟疑:“应该……应该还在吧?当初暮白山对外宣称列松已经死了——也没见他们把剑骨拿出来过。”
徐存湛颔首,轻声:“我明白了。”
他拉着陈邻转身就走,回应过于平静,平静得铎兰都没反应过来。等她追出去还想跟徐存湛说些什么时,却早已看不见徐存湛背影了。
离开隔离区,陈邻摘了口罩,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但今天天气不太好,空气又湿又闷,摘掉口罩给人的感觉也没有舒服到哪里去。
她一只手还被徐存湛牵着,另外一只手空余,绕着自己手腕上红绳垂下的部分打转。徐存湛拉着她一口气走出很远,陈邻走得有点累,拽了拽徐存湛的手腕——徐存湛偏过头看了看她,会意,停下脚步。
他指了下旁边的台阶,陈邻点头,两人一起走到台阶边坐下。
天色已近傍晚,暮色流淌在街道石砖上,速度缓慢而安静。陈邻抽了抽手,没能成功把自己的手从徐存湛掌心抽走,她曲起膝盖抵着自己下巴,偏过脸去看徐存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