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邻:“……你要走了吗?”

徐存湛:“出去一趟,处理疫情的声音。”

她翻过身,脸颊埋进徐存湛掌心,闷声道:“那你早点回来。”

徐存湛回答:“好。”

得到了徐存湛肯定的回答,陈邻才把脸转过去,整个人缩进被窝里。柔软的枕头被她压得下陷,长发辫散乱,浅蓝和乌黑交错的发丝凌乱贴在她脸颊和脖颈上。

徐存湛垂首为她理了理头发,声音轻轻的:“你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他的声音太轻了,陈邻没听见,呼吸浅浅的起伏,面颊透出不健康的病态晕红。

徐存湛从怀里抽出那根红色发绳,将它绑在陈邻手腕上,和她手腕上原本的红绳拧成一团。两股红绳结尾时,徐存湛习惯性的将其编成一个简易又灵动的蝴蝶模样。

这样做完全是徐存湛习惯性的行为。

等他编完蝴蝶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禁微微皱眉,垂下眼睫望着自己编的蝴蝶——到底是什么时候养成这个习惯的呢?

回忆向前,不断回溯,徐存湛眨了眨眼,忽然记起来:是在很小很小的时候。

在沈潮生将这条红绳作为自己母亲的遗物交给自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