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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咎的院子颇大,可收拾出来能住人的房间只有两间。

现在江眠的屋子给昏迷的女子住了,天色太晚,他也懒得另外收拾屋子,索性抱着枕头来跟秦无咎挤。

如果江眠此刻面对的是师尊黎清,他是不敢做出这种举动的,但秦无咎不同。

秦无咎完全没有身为长辈的自觉。

江眠跟他相处越久,越能感觉到。

渐渐地,长幼尊卑的界限在他心中也越发不明晰起来。

江眠嘴上叫着小师叔,心里却并不把秦无咎当成长辈看。小师叔完全就是一个称呼而已。

江眠的想法很简单,今晚这一切都是小师叔的错,害得他没地方睡,那收留他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所以此刻,他毫无负担的反手合上房门,也不需秦无咎邀请,就走到床边把枕头放下,脱了外衫和鞋子上了床,还十分自然的抢了秦无咎一半被子。

秦无咎仍没有起身,静静望着江眠的一举一动,直到人在身边躺下,才出声:“做什么?”

“睡觉。”江眠气咻咻的说。

想到隔壁房间中离谱的生辰礼物,他就生气,现在完全不想跟秦无咎说话。

看着安然闭目的小师侄,秦无咎眉梢微挑,他的床上别说是人,就是猫猫狗狗的活物都不曾出现过,还是第一个有人胆大包天自己送上门来的。

秦无咎的床算不上宽广,两人又盖一床被子,不可避免会有肢体上的相触。此刻,两人肌肤相贴的位置暖烘烘的,有些过于亲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