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的态度很明显了,这件事没得商量。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越拦着, 就越想去看看。
沈临风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眼青崖峰的方向, 轻声说:“我心里有个想法, 等我回去润色润色,改日再叙。”
沈临风来去如风,江眠想挽留都来不及。
他跟秦无咎说:“这少宗主做事还真是风风火火, 之前怎么都没发现。”
秦无咎只给了两个字评价:“聒噪。”
江眠莞尔,少年时代的沈临风好像确实如此。他很快敛了笑容, 少年时代的沈临风有多可爱,就衬得那屠了沈氏一门的人有多可恶。
两人并没有回住处, 而是漫无目的的走着。日头渐烈,秦无咎懒劲又犯了, 寻了一处凉阴处补眠。
江眠每天拉人早起,自知理亏, 也不敢打扰, 甚至为了让小师叔更舒服些,将手上金环取下化为蒲扇给秦无咎扇风。
山上凉风徐徐,枝头鸟鸣声声, 日光穿过叶片照射下来,投下斑驳的光影。
此情此景莫名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让江眠恍惚觉得像是回到了枫洲的小院。
不知过了多久, 远处传来孩童的惊呼和欢笑声。江眠抬眼一望, 就见数名十多岁的孩子驾驭飞剑在空中乱窜。
他在乱窜的人群中看到了一脸紧张的阿遥。
埋葬于婉儿后,阿遥就跟着他们回到了天道宗。
江眠观察着阿遥的气色和身形, 像是胖了些,看来在天道宗的生活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