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俞乖乖应了一声好。

挂完电话,他打了一个哈欠,没骨头似的再次倒回床上,还要埋怨谢惟,“你怎么让我睡着了?”

谢惟斜了他一眼,“嗯,是我拍着你的背,把你哄睡着的。”

顾淮俞有些心虚地垂了垂眼,小声说,“现在睡着了,晚上回去还怎么睡?”

谢惟:“那起来,做一百个俯卧撑。”

顾淮俞:“……”

这倒也不必。

谢惟起身,“走吧,送你去尖塔。”

顾淮俞一点也不着急,仿佛没听见谢惟的话,趴在枕头上没动。

傅闻会开车过来,他坐在车里等一会儿又冻不着他,他俩可是骑电车的,过去的太早还得吹西北风。

这话顾淮俞没明说,因为不符合他的人设。

他这么舔狗、缺爱的人,怎么可以让哥哥等着他呢?他就是吹成肉干也得是他无怨无悔地等傅闻。

顾淮俞磨蹭着从床上起来,慢吞吞地整理衣服,慢吞吞地穿鞋。

谢惟全程没有催,哪怕顾淮俞系鞋带用了两分钟。

好不容易等顾淮俞磨蹭够了,才跟着谢惟离开了小屋。

郊外的月色清朗,夜风寒冷。

经过废品站的院子时,顾淮俞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瞄向西南角那口地窖,脚步自动放慢。

走在前面的谢惟似有察觉地转过头,顾淮俞侧着脸,从他这个角度看,顾淮俞眼睫显得格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