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温温吞吞地说,“那就别说她了。”

杨昕简震惊,没想到看着小白兔的顾淮俞会怼他,虽然怼得很温柔。

他伤心欲绝似的摇了摇头,“得,你们是一家人,我外人,我闭嘴行不行,我不说话了。”

这话玩笑居多,谁都没有当真。

“小俞。”傅闻招手叫顾淮俞过来,教他打球的规则。

顾淮俞八岁就踩着小板凳开始玩桌球了,一开始老顾是他的老师,后来十个老顾捆一块都打不过他。

但这个世界的小白花顾不会打桌球,顾淮俞只能装新手,老实地听傅老师给他上课,余光却频频往谢惟那边瞟。

傅妈妈怕钟翠翠孤单,特意给她找了一个伴儿,谢惟她就没有管,因为觉得男人们凑一块堆没一会儿就会聊到一起了。

就算聊不到一起,她也觉得傅闻能安排好一切,不会让客人觉得自己被冷落。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冷落客人的正是让她处处放心的大儿子。

在自己的主场孤立一个人很简单,压根不需要言语上的讥讽,也不需要行动上的针对。

只要谈论一些除他以外,大家都能搭得上话的事,轻轻松松就能把他排斥在外。

钟翠翠跟顾淮俞的小表妹在电视那边相谈正欢,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傅闻的一部分朋友坐在吧台谈事,另一部分在打室内高尔夫球。

顾淮俞则被傅闻摁在桌球上教学,杨昕简在旁时不时插科打诨一句,分散顾淮俞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