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钧松了一口气,“继不继承遗产不要紧,别再给人骗过去,那边少去,不安全。”
顾淮俞嗯了一声,“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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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整整一天,顾大钧喝高了,晚饭都没吃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顾淮俞在微信上跟顾大钧说了一声,然后骑着电车离开了家。
他没直接回谢惟的小屋子,而是漫无目的地在这座城市游荡。
三月份的气温逐渐转暖,但傍晚的风还是有些凉。
谢惟走后,电车的待电量似乎都开始下降,顾淮俞骑完最后一格电,然后找了一个可以充电的小卖部,停了下来。
太阳即将西沉,天边烧着大片潋滟的云。
顾淮俞坐在马路牙上,夕阳在他身上泼洒下橘红的余晖,他垂着眸,安全帽上的竹蜻蜓也跟着安静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锃亮的皮鞋走到他面前。
对方停了七八秒,顾淮俞才迟钝地抬起头。
半边夕阳落进地平线,昏黄的天光落在商延俊美的面容,眸底有种模糊不能辨的情绪。
在顾淮俞看来时,商延递过来一杯热饮。
顾淮俞脸上的涣散与空白慢慢消失,眼睛重新聚焦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商延不嫌地上脏,坐到了顾淮俞旁边,“跟着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