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惟手里拎着菜,还有一些活虾,连衣服都没换,下班直接过来了。

顾淮俞接过谢惟手里的大虾,“这么早回来,今天不忙?”

谢惟没说话,目光落在顾淮俞脸上。

顾淮俞避开他的视线,转身朝厨房走,边走边问,“虾怎么做?生腌爆炒?还是熬粥?”

谢惟忽然揽过顾淮俞的腰,把他抱到岛台上,让顾淮俞面冲着自己。

顾淮俞膝窝卡在岛台光滑的边沿,抿着嘴巴,目光有些闪躲。

谢惟双手撑在顾淮俞身侧,不给他逃避的机会,直接问,“是哪儿不舒服?”

顾淮俞闷闷地摇了摇头。

谢惟看着顾淮俞有些红肿的眼皮下定论,“那就是不开心。”

顾淮俞的嘴巴又忍不住撇起来,是那种受了委屈的撇法,眼眶湿润。

他从来都是一个很快乐的人,所有的悲伤他都会压缩起来,然后丢到角落不去想。

这种积攒出来的情绪一旦爆发,威力不亚于一场八级地震,地震过后是持续不断的余震。

顾淮俞目前就在余震阶段,这种余震会让他的心情,突然在某个时刻低迷下来。

顾淮俞不喜欢这样,也不想让谢惟看见他这样。

现在的谢惟没有过去的记忆,他俩刚互相表白,顾淮俞整天哭哭啼啼,太像一个神经病了,会吓跑谢惟的。

但他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心情,控制不住眼泪。

“我过几天就好了。”顾淮俞忍着泪,一本正经跟谢惟说,“男人也是有生理周期的,我现在就在那个周期。”

他很了解自己,这种情绪不会持续太久,顶多三天就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