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宁来之前将两个孩子送去王府,对着孩子倒是放心,“信王若真想登基,必定秋毫无犯,府邸反而比咱们这儿安全,看得出来今日这赏花宴也是一场预谋。”
回想姚家刚出事那会儿,信王尚在寺院宽慰她,如今时局一变,竟也刀戈相向,王怡宁心里唏嘘不已,“也不知道母亲如何了?”
沈颐接过话,“方才我家护卫悄悄去一趟山下,听那流民的口吻,殿下仿佛已经回城了。”
王怡宁长吁一口气。
王书仪与王书雅坐在一块,环视一周不见王书琴,便问王书雅道,
“二姐呢?”
王书雅丧气地回道,“申时有三名女学生不舒服,二姐带着人回了城。”
王书仪颇有几分羡慕,“二姐运气好,不像咱们被困在这里。”
王书雅却摇摇头,“谁知道呢,万一城内也乱着呢,希望二姐能顺利回到王府。”
殿内嗡嗡声不断,谢云初却沉默不语,忧心忡忡,今日发生的事与前世大相径庭,既如此,那王书淮还能赢到最后吗?
折腾了一日半夜,大家都累了,吩咐仆从去斋堂弄些吃食来。
勉强裹了腹,听得山底下杀声越烈,似有人在喊,
“不好,流民从西角门攻进来了,”
“快,快来些家丁去堵西角门!”
殿内众人顿时方寸大乱,有孩子哭哭啼啼,也有胆小的姑娘抽抽搭搭。
“万一流民杀上来怎么办?”
“会不会杀伤抢掠?”
“咱们想法子逃出去吧?”